2020年4月11日 星期六

丙年常年期第十主日

(路七11─17)

 

耶穌的文化世界

 
在這故事中那位「死」人被復活了?
 
在這治癒故事中,中心人物就是寡母而非死的兒子。地中海文化的洞見幫助我們找到故事真正的用意。

 

地中海世界的女人

 
正如箴言和德訓篇詳實地記載,地中海世界中女人必須總在一位關鍵男士的監督下生活:父親,兄弟,丈夫,或兒子。當女人在地中海世界擁有龐大的能力時,他們採取不同的方式並且與男性的領域不同。
 
如果一位任性的單身女兒不加以管束的話,有羞辱整個家庭的危險。一位超齡未婚的女兒無法藉由婚姻來壯大家庭(德四十二9─10)。地中海的婚姻在於團結兩家庭,總是從家庭利益來訂約。
 
離婚的婦人惹來羞辱,因為她必須回到父家和原生家庭。由結合而壯大的家庭現在得恢復先前較弱的社會地位。再者,父親必須退回嫁妝。還有,沒人會娶離婚者。
 
今天福音故事中的婦人特別脆弱。她是位寡婦,意味著她已經失去了有責任照顧她的重要男人。現在她又喪失獨子,唯一的支柱來源以及與夫家聯繫的最後關係。我們並不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也許有女兒,但在這世界裡女兒無所助益。如果仍是單身,她們與寡婦一樣地脆弱。如果已婚,她們已經屬於夫家的人了。

 

母親與兒子

 
在古代以及現代的地中海世界裡,母親與長子的母子關係最為親密。丈夫與妻子的關係是最淡的。(地中海的傳統婚姻經常是父母安排,伴侶習慣上是表親,特別是第一等親。)
 
女人直到生了兒子,在夫家是毫無地位的,男孩是母親喜悅的最大根源與安全。男孩與女孩直到青春期以前,在家庭中都只由女人一起帶大成長。這段期間,母親與其他母性驕縱男孩,討好他們,使得他們非常依賴,甚至到了成年有如此。
 

納因的寡婦

 
兒子果真死了。同樣的母親也形同死人。這婦人沒有任何舉足輕重的男性來照顧,在她的社會裡等於死了。即便她仍活著,其中的意義已被剝奪了。
 
耶穌見到這寡婦隨著兒子的棺材就動了憐憫的心。這憐憫之心先前曾對祂的追隨者付出過:「你們要和天父的仁慈一般」(路六36)。憐憫之心付諸行動。祂復活了男孩並將他交還給他的母親。
 
如果古代所理解的治癒有恢復生命意義,那麼在者故事中誰生命的意義被恢復最多?當代西方有過「瀕死」經驗的人,在「甦醒」和「恢復生命」之後,經常述說對於所回到「這個世界」感到失望。
 
我們不能將這些經驗合宜地應用在古代,似乎恢復生命的男孩是恢復了地中海文化男性安全。
 
另一方面,失去兒子的寡母,失去了她世界所有價值之物。她生命的意義也包含在內。她兒子被耶穌復活等於再那世界裡賦予生命新的意義。
 
現代西方信眾受到西方科學觀念的影響,推敲如何一位青年恢復生命的科學意義。除了科學的好處加諸在我們身上,它也剝奪我們看待生面不同面向的能力,例如今天福音故事所呈現的。
 
在這故事中,到底哪位「死」人恢復了生命?你的看法呢?
 

取自 The Cultural World of Jesus: Sunday by Sunday, Cycle C. 出版 Minnesota,Collegeville. 作者 John J. Pil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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