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11日 星期六

丙年常年期第廿六主日

(路十六19─31)

 

耶穌的文化世界

 
耶穌居住在人們相信生命中所有的東西(土地,財富,榮譽,血液,精子,等等)都有限而且都已分配好的文化世界中。他們活在這個「不再有there's nomore where this came from」的規範下。(美國人卻生活在「還很多 there's always more where this camefrom」的規範下。)
 
設法超越或是改進自己的命運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任何人獲得東西總是被懷疑來自他人——即便如果不是故意的。這是相當羞恥的(發現遺失錢幣的婦女及尋獲迷失羊隻的牧羊人有義務在團體前證明的確遺失過,而且不是偷來遞補遺失的)。
 
在這背景下地中海文化來定義「富人」與「窮人」。在一切事上富裕亦即不須自己勞動維持生計。匝凱是他那地區的稅吏首領,僱稅務員並且徵收稅金的百分一來供養自己。他不需要親自去收稅。
 
窮困亦即失去了自己基本的地位,不論是否暫時是地主或是乞丐。聖經經常同時提到窮寡婦和孤兒——這些地位都不被視為永恆的。

 

富人與拉匝祿

 
這比喻將富人與窮人對照。明顯地這富人非常富裕並且擁有許多物資。他像其他有剩餘物資的人一樣有行哀矜(捐贈)的義務。任何意外獲得的財富必須立即分施(見路十二16─21)。為自己保留剩餘之物被視為貪婪(十二15)。實際上,在新約中,「富人」懂成「貪婪」是最恰當不過了。
 
被描述成「窮人」的拉匝祿躺在富翁的門口。他可能是個瘸子而且身上長滿了瘡,毫無疑問地他曾被野狗舔過程為不潔的。
 
奇怪的是,拉匝祿竟然不求乞。如何要求一個富人施捨了,如果拉匝祿不討飯的話?聽到這比喻的人都會為拉匝祿往壞的想:他的病來自天主的罰。很清楚地他已失到了自己的地位,不求乞的話他更不可能重新獲得原有的地位。

 

門口

 
拉匝祿所依慰的門口兩種功能。它將拉匝祿擋在外頭,富人在裡面;但是它也能夠是富人進入世界的門戶或成為急需者的主人。這在兩者之間築起了鴻溝,隨著故事的進展越變越深。

 

地位的反轉(reversal)

 
在古代故事中反轉的主題非常普遍。這故事的驚訝處在於當兩位主角都去世後,我們才理會到反轉。這裡是富人被拋棄的首要標示。
 
富人即便死了,「尚未理會出」。他直呼亞巴郎為「祖宗」,試圖以靈修親屬的家庭關係來扭轉乾坤。本來嘛,身分地位應該有所助益,但是並沒成功。他甚至笨拙到視拉匝祿比他低下。「打發拉匝祿……來涼潤我……!」
 
亞巴郎的答覆結束了這比喻和提出了論點。現在那曾遭遇「壞事」所困擾的窮人被安撫了;那曾坐享其成(好事)的富人反倒身處痛苦的深淵中。這並不是倫理說教;它僅僅是表達了耶穌在平原上所宣報的真福(路六20,24)。
 
就像迷失的兒子,這比喻也附帶了刻骨椎心的信任。此時比喻的倫理層面開始了。富人盲目地堅持遣返拉匝祿去警告自己活著的兄弟和亞巴郎引用法律和先知的對峙,暗示著富人與其兄弟應該知曉關懷窮人(見出廿二21─22;申十17─19;亞二6─8;耶五25─29)。
 
路加聖史明顯地將法利賽黨人視為「熱愛金錢」,耶穌的比喻包含的拒絕的信息。即便有人死而復活(法利賽黨人相信死人復活),冥頑不靈的法利賽黨人仍將繼續我行我素進入滅絕,正如故事中的富人一般。
 

取自 The Cultural World of Jesus: Sunday by Sunday, Cycle C. 出版 Minnesota,Collegeville. 作者 John J. Pil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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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期26主日福音:富翁與拉匝祿

 

這篇福音比喻處處陷阱,並沒說明富翁做了任何壞事,也沒有指出拉匝祿做了什麼好事,就只是角色的不同,來世就完全顛倒?

 

如果我們還記得前幾個主日的皆大歡喜,就可以避免或者很容易陷入公平正義的死後審判,或者陷入貧富差距的經濟制度,或者陷入封建階級的文化背景,或陷入致富有理的成功神學?

 

總之,弔詭的是生而有,成了死而無;生而無,成了死而有,這難道就是天國的福音嗎?

 

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的二元對立世界!比喻諷刺我們的二極化,我們既不是富翁,也不是拉匝祿!

如何轉念呢?

 

如果我們認為這是最後審判的判決,認為富翁罪有應得,就會顯示我們的殘忍與野蠻;如果我們羨慕拉匝祿的賞報,自然漠視或美化世上的貧窮,詛咒了我們自己。

 

如何能夠超越有與無,虛與實呢?

 

有趣的是,拉匝祿生前死後,從頭到尾,既沒有自怨自嘆,也沒有幸災樂禍!我相信這是重點!

 

拉匝祿成了不判斷的典範,既沒有分別心,也沒有功利心,更沒有得失心!躺在亞巴郎懷中,象徵與天主同在,無憂也無慮,以天主為依歸,有也好,沒有也好,樣樣都好!

我們實在不需要天堂與地獄來恐嚇我們,才能行善避惡,求得果報!只要我們回到本心,不自我陶醉,開門見真章,自然流露出天主的愛;否則過度的自我會使我們生不如死,成為無法跨越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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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讀經的結果

 

富翁關起門來,「天天」享盡歡樂,對門前的拉匝祿視而不見,這是他的死穴。這不僅違背《申命記》15章要求猶太人時時接濟窮人和受苦者的傳統,因為隨時都有窮困者;也相反當時羅馬帝國諸侯公卿大夫等權貴者的食客養士之風;更與耶穌對宴席一視同仁的邀請背道而馳。

 

其實,耶穌並沒有創新,行哀矜救助貧困的勸戒是猶太人的傳統!

按當時第二聖殿時期,行哀矜和救贖已經結合在一起,因此分享資源可獲得免除罪債!因此,《申命記》16章要求以色列全體要在天主特定日子裡與眾同慶,可以解釋為免得耗盡個人資源,毫無所獲!

 

福音中文翻譯有些問題,希臘文的乞丐(prosaites)與窮人(ptochos)不同。窮人拉匝祿不成人形,他沒有求乞,靜躺在門邊,如同伯多祿岳母躺在床上一樣,不需過度解讀他是被人拋棄在門邊!他與真福八端的貧窮是同一個字,而乞丐卻是種職業!窮人並不一定是乞丐,乞丐不一定是窮人,例如窮寡婦。

 

福音比喻中指名道姓,相當罕見。拉匝祿的希伯來文是「天主祝祐(Eliezer)」,似乎說明窮人的救助來自天主,而不是富翁!我們不需想像他像《若望福音》中耶穌復活的拉匝祿?還是《創世紀》15章大馬士革人的厄里厄則爾,原為亞巴郎繼承者僕人(Eliezer)呢?他就是拉匝祿即可!

 

故事生動地描述拉匝祿渴望桌上掉下的碎屑,卻只有狗來舔他的傷口,他與狗彼此互相安慰,各取所需。這讓人不禁地想到客納罕婦人請求耶穌救助女兒的對話。這裡也不必過度解讀潔淨的律法,許多舊約的人物和經師的故事中,都記載著有些猶太人飼養狗。

 

拉匝祿死後被天使接送到亞巴郎懷裡,讓人聯想到《若望福音》中,可愛門徒在宴席中躺在耶穌懷中,同桌共食的情景;而富翁逝世就被人埋葬,在陰間受苦,像其他比喻中被人拋棄的哀號切齒。兩人死後的情境真是天壤之別。

 

 

富翁稱亞巴郎為祖宗或父親,讓人想到天主經的天父,就不外另述。特別在第二聖殿時期,款待成了父親形象的主要角色,和比喻中富翁自尋歡樂的描述,儼然成了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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